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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便将信送出,见路边有一株桃树竟在十月结了一个小花苞,赵白鱼摘下一片绿叶,拆开书信临时补了这个事,并将绿叶藏在书信里一并送到扬州。

结束后便往回走,在门口遇到一年轻女子和一老翁前来客栈住宿,但被官差拦在门口。

虽有钦差手谕,不准阻拦他人来投宿,但排查投宿旅客的身份也属于常规操作。

便听女子说:“我名黄青裳,江南人士。这位是我舅家,江都人士。因突发时疫,家人病亡,特来江阳县投奔亲戚,但亲戚冷言冷语将我们赶出来,只能借助客栈。”

“可有路引?”

“您看。”

官差看完路引,瞥见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辆板车就问:“那是你们什么人?”

老翁颤颤巍巍地说:“是我儿子,瘫痪多年,望官爷宽容几分……”

“行了行了,进去吧。”官差倒没为难,叹道:“也是可怜。”

赵白鱼从旁路过,亲眼见他们进了小道对面的院子,禁不住多加留意,刚才那女子说她是江南人士,分明有很重的徐州口音。

初到江阳县走的水路,赵白鱼特意从逃难的徐州人那儿学徐州话,因此轻易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