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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该怎么办?”

“去查。霍惊堂冲赈灾银而来,只要动手追查就会留下痕迹,就从这点查下去。”

“是!”

赵钰铮心惊动魄,手脚冰凉,等人都走了才沿着原路悄悄返回,一路魂不守舍地思索,银子?是徐州那批被劫的赈灾银?在他们手里?他们是劫官银的乱党?

和安怀德有关系?

徐州三千渔民和被就地正法的乱党又是怎么回事?

赵钰铮心烦意乱,一回谢家便赶紧写信,叫飞鸽分送出扬州,闲暇之时才有空余思索那道偶遇的身影。

他是谁?

和劫官银的乱党有什么关系?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他在纷扰的思绪中入睡。

赵钰铮偷偷跟在身后,自以为天衣无缝,霍惊堂一早发现,就是没兴趣理睬。

湖中亭的对话和赵钰铮的偷听都被霍惊堂揽入眼底,他也在现场,与其说是藏匿不如形容光明正大偷听更恰当,只是没人能发现他就站在假山后的塔楼楼顶,居高临下听完他们策划阴谋诡计的全过程。

霍惊堂一回别院就令部下盯着赵钰铮:“如果他院里有信鸽飞出,截下书信,看完原封不动还回去。”

散指挥领命,当晚截取到书信,内容就是赵钰铮白天的所见。将书信原封不动塞回去,散指挥想了想,还是回来复命。

“是给太子的告密信。一收到这封书信,太子就能猜到安怀德有二心,必然会反击。但他们之前同党多年,掌握对方不少阴私,强行切割恐怕伤筋动骨。”

“伤筋动骨也比人头落地强。”

“淮南不得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