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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骄痛哭流涕:“殿下,我知道错了!要杀要剐随陛下,淮南一事由我一人承担,绝对不会出卖太子,但求太子务必保全司马氏全族。东宫不能倒,不能没有士族撑腰,我算是看出来了,郑国公扮猪吃虎,他们真正中意的储君恐怕是六皇子——”

“还用你提醒?等你发现这点,我们早就死了。”五皇子狠狠踢开司马骄,勉强压下怒气问:“你一个人能担什么罪?屯兵的罪怎么担?”

司马骄:“安怀德手里只有我贪污的账本,我可以狡辩不知屯兵此事。”

五皇子:“你们这些年没有书信往来?”

司马骄闻言颓然地塌下肩膀,他和安怀德确有几封书信往来。

五皇子简直没眼看,只能寄希望于二哥和六弟的交易能成功。离开前,五皇子对司马骄说:“记住,淮南所有事是你一人所为。太子和我会想尽办法保全司马氏。”

司马骄跪地磕头,久久不起。

牢里,沾满盐水的鞭子正抽打在孙负乙身上,破空声一遍又一遍,颇为密集。

郑楚之抬手,衙役便停手。

“本官最后一遍问你,你和安怀德究竟受何人指使,监察御史章从潞被害和你有没有关系,为何灭黄氏满门,为何劫杀赈灾银和押送赈灾银的官兵?说!是安怀德指使,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孙负乙虚弱的声音如蚊呐:“……是我见财起意,一人主使,并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