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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说到兴起处,食指不自觉绕着手腕的佛珠背云打圈圈。

“官场里求职问缺都看关系,不看政绩。官场共识不走科举当的官儿,一般干到五品算到头了,其实不然,你看我在吏部遇到的官儿,各个是正儿八经考上来的天子门生,还不是因为跟更大的大官关系不够亲近被刷下去了?”

霍惊堂:“小郎有没有中意的缺?”

赵白鱼:“没什么特别中意的,看安排。你别费心帮我走关系,没这必要。”

霍惊堂笑了笑:“小郎未免看不起自己,哪里用得上我帮你走关系?”

赵白鱼已经被霍惊堂夸习惯了,面不改色地聊起其他家常话题。

临安郡王府那边闲话家常,日常轻松闲适,郑楚之这边则收到扬州来的回信,而东宫紧盯郑国公府,自然知道事情进展。

郑楚之收到回信后便急匆匆前往刑部大牢,和安怀德单独见面,不知如何商定,只知安怀德当晚便供出证词并画押认罪。

同在牢里的司马骄死里逃生,如释重负,从淮南到京都府这段时日里,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刑部是东宫势力扎根的地盘,即使太子不是主审,里头时刻发生的事情他仍一清二楚。安怀德的供词前脚刚出,后脚就有人到东宫报信。

当晚多方人马都松了口气,唯独康王府里孤灯彻夜,作为淮南大案陪审官从旁监督的十王爷无奈而惋惜地叹气。

他收到来自临安郡王府的书信,是从淮南截回来的,东宫和郑国公府为了自保竟也能容忍彼此,携手合作,如果这份心眼是放在为民为国一事,康王必然欣慰。

偏是为了自身利益,枉顾国家和百姓的安全,竟情愿放虎归山,保护一个企图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