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雍气得心脏疼:“滚!”
赵白鱼二话不说走了,就当他白来一趟赵府,还以为赵伯雍至少不会被过去的情绪裹挟,到底是他高看了。
旁听的谢氏走出来,扶着赵伯雍轻声安抚,朝赵长风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追上赵白鱼。
斟酌再三,赵长风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
“没有。”赵白鱼否认:“别再用你们自以为是的偏见来揣度我,何况你能反驳我刚才说的话吗?”
赵长风深深地看他:“公主入府,我已记事。年纪虽小,却知道当时朝局困难,时事不易,无论是爹还是赵、谢两家,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稍有不慎,便是跌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先帝当年有意废太子,爹又是东宫最得力的臂膀,昌平公主和太子又是嫡亲兄妹,利用她离间瓦解东宫……当时情势并非爹想退就能退。”
赵白鱼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赵指挥,您留步。同朝为官,政见相左而生隙实属寻常,不必担心我会因此心生怨恨,说不得还有共事的机会。”
“等等。”赵长风来到赵白鱼面前:“难为你登门拜访,必是为大狱一事心焦。既然有法子,你告诉我也行,回头我会劝说爹帮忙,毕竟是救人免血流漂杵的善事。”
如有几位宰执带头,效果会更好。
赵白鱼不是任性之人,公归公、私归私,赵伯雍先私人情绪上头才激起他的情绪,可是冷静下来想想确实不值得,于是他将来意和计划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