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同知顿时哈哈大笑,位极人臣多年,什么马屁没听过?却还是头一次心甘情愿戴赵白鱼送的高帽,心情还格外畅快。
“难得还有小辈记得老夫的往事。唉,你这小辈尚且有劝上不惧死的勇气,我一介老匹夫要是怕了,传出去后哪有脸面见江东父老?”
赵白鱼立即起身,向高同知鞠躬:“白鱼代谢高大人高义之举!”
高同知单手扶起他:“天色已晚,小赵大人何不留在府上用晚膳?”
赵白鱼不好意思地拒绝:“家里有人等着。今晚不回去,怕他闯进大人府上,冒犯大人及大人一干家眷。”
高同知颔首,表示理解,家有悍妻和家有悍夫一个情况,叫人为难。
待送走赵白鱼,高夫人走出,重新摆弄棋盘询问:“可行?”
高同知:“可以一试。”
“朝官从前逼着陛下必须听从圣祖留下的丹书铁券,不得不忍气吞声放过靖王,而今还是朝官,里头还有不少从前用各种各样的大道理逼迫陛下遵循祖训的人,由他们自打嘴巴,劝说陛下杀靖王,要是我,我能心情舒爽得放三天三夜的鞭炮。”
就像是站在道德高地劝你谅解仇敌的那批人,有朝一日反过来求你别善良、别手软,弄死他娘的死敌,可不爽翻天?
高夫人失笑:“难为小青天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