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头在南方漕运,在海运。”
赵白鱼眼神一动。
“你应该借漕运衙门被户部贪掉的税银浅略估算过天下漕运税银吧?”
赵白鱼点头。
“是个天文数字?”
“一年国家总税收翻番。”
“你以为是户部贪掉的?为师告诉你,不是。”陈师道斩钉截铁地说。
“南方富庶,自来如是。前朝开广州港、泉州港,鼓励海运通商,设立市舶司,与七十国建交,万邦来朝,打下坚实而完善的海上贸易基础。国内的茶叶、瓷器、丝绸输出,换来国外源源不断的黄金输入,流经江西,到了今朝,更有漕运通商等鼓励政策,你觉得其中利润如何?”
“盈千累百。”
“可是开国至今,南方海运平平,每年税银收入不过三四百万两。”
赵白鱼瞳孔紧缩,他猜出南方海运贪腐严重,但实情仍超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