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左右是他们的家事,我没兴趣。”话正说着,眼尖地瞥见元狩帝身边的大太监从前边一个院门拐进来,朝慈明殿的小花园走去,身后还跟着麻得庸。
“怎么会是他?”
霍惊堂:“嗯?”
赵白鱼:“是麻得庸。”
霍惊堂想了想:“押送英德石贡品结果船翻了,连累贡品和官粮一块儿沉河的麻得庸?他不是在刑部大牢等受罚?”
“事发后的十天内,他变卖家产重新运来英德石和超过二百石的官粮补还朝廷。”赵白鱼皱眉:“按理来说,以他的品级还没资格参加寿宴,何况这次是将功补过,更不可能被召进宫。”
能在寿宴当日被召进宫,百分百是准备嘉奖。
霍惊堂略一思索:“麻得庸是昌平公主的人?”
赵白鱼嘶了声:“你这大半年都在校场揍人吗?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霍惊堂:“官场无不透风的秘密,本来没多少人知道,但十天半月前弄出沉河这一出,至少昌平公主借管文滨的名义进献英德石这档事,想不知道也被迫知道了。能让太后失态,不计前嫌,召见麻得庸的理由,只有昌平公主。”
赵白鱼:“你说昌平公主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除了低头示好想回京还能是什么?”霍惊堂单手撑着下巴,垂眸望他:“小郎如此挂怀,可是心有忧思?”
赵白鱼笑了笑,摇摇头:“我和公主并无母子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