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笑了,“和这些年在两江挣下来的银子比,不过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霍昭汶眉眼不动,心微动。
“难不成姑姑想用这些年攒的银子贿赂侄儿?”
“哈哈哈哈……”昌平捧腹大笑:“小六啊,即便我交出银子,你也会把这笔银子送进内库,拿它当你争夺储君之位的敲门砖,可是——”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小六,你去姑姑的府库里转一转,或是把这公主府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一锭金银。”
霍昭汶当真令人掘地三尺搜索公主府,两个时辰过去,回来复命的人都说府库里是有些碎银和打赏用的金珠子,唯独没有想象中的金山银山。
昌平公主舒适地靠着椅背,脸上都是洞察一切的神情。
霍昭汶的气定神闲逐渐被昌平公主的有恃无恐击碎,他皱眉,将信将疑:“你把银子都转移了?”
昌平只笑不语。
霍昭汶心头疑虑越扩越大,在他准备发问之际,有人来报,道是江西漕司使赵白鱼求见。
“召他进来。”
刚才昌平一语中的,猜出来借兵的人是赵白鱼,电光石火之间,霍昭汶也想通砚冰出现的时机为何总是那么巧合,为什么每一步都在帮他、推动他查案,原来幕后之人是赵白鱼。
这不代表霍昭汶会感激赵白鱼,只会让他产生被愚弄的恶心和排斥。
不过赵白鱼能用、很好用,他还是昌平唯一的孩子,相貌和才情也像赵伯雍,昌平没道理不会偏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