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我山黔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就杀!”
赵白鱼俯身盯着山黔:“你所犯下的罪足够抄家灭族——”
山黔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赵白鱼:“和我亲族无关!我也是断案谳狱的好手,自知我所犯罪行根本不祸及家人,你少唬我!”
“我是主审官,我说能就能,我说无罪他们才能免于追责!要么说出你和昌平公主勾结谋害无辜或是贪污贿赂的罪证,本官保你家人无恙,要么负隅顽抗,等着你三代九族陪你一块上刑场,到地府阎王那儿告我赵白鱼一状,反正本官不缺你这一状!”
山黔怒视赵白鱼,后者冷酷的眼神没有丝毫动容,冷得他的心理防线节节溃败。
“好,我写,我的罪我一人承担,你要是敢食言而肥,我便是做了鬼也会爬回阳间要你的命!”
赵白鱼:“来人,笔墨伺候。”
审完一个山黔,便是水宏朗。
水宏朗不肯认罪,笃定他和赣商没有关系,杨氏的案子更与他无关,山黔杀管文滨时,他虽然是旁观者,但是是被骗过去的,也想过劝阻,可山黔等人不听罢了。
“我顶多是见死不救,知情不报,可我罪不至死!”
赵白鱼拿出王月明给他的账簿,一条条读出水宏朗这些年贪污受贿的数目。
还没读完,水宏朗的脊梁骨便塌了下去,上半身直接伏在地上,软得没法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