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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笑了笑,没说话了。

大太监将他去临安郡王府的遭遇如实描述,听得元狩帝更是心头火起。

“寸步不离?一并问罪?好,好啊,情深意重是吧?想做个痴情人是吧?威胁朕,枉顾朕的悉心栽培,枉费朕一番心血,就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赵白鱼,他就这么违抗我!朕是皇帝,朕是他父亲!”

大太监瞳孔急剧收缩,砰一声下跪,连连磕头,磕得脑门出血也不敢停。

元狩帝气喘不止,冰冷的杀意萦绕于心:“你刚才听到什么?”

大太监:“老奴听到陛下拳拳之心被小郡王辜负而心内泣血的声音,陛下到底是养大小郡王的人,养恩更比生恩大,小郡王不该忤逆陛下。”

元狩帝:“你太自作聪明了。”

大太监心里咯噔一下,狠狠自扇嘴巴:“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元狩帝冷冷地看他自扇,直到嘴巴扇出血才开口制止:“行了,弄得朕好像很残暴一样。你到底是跟在朕身边二三十年的老人,最知道进退是不是?”

大太监:“是是……不该说的,老奴就是那剪了舌头的鹦鹉,半个字也说不出!”

元狩帝怒气还未消:“既然他话都说出口了,便和赵白鱼一块儿到刑部大牢里当対苦命鸳鸯。他不想要的东西,多的是人要死要活地争抢!”

大太监领命,就要退出,又被元狩帝叫住:“他给你的信拿过来。”

拆开信只看了眼,元狩帝便僵硬住,怒气霎时消散,信纸飘落于地,大太监抬眼偷看到,只写了一句——

“君心如日月,誓拟同生死”。

似乎是崔家姑娘曾赠与陛下的诗,到最后没能同生死,却为陛下死得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