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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反应过来,霍昭汶若有所思:“是嫁祸昌平。”

他令人紧盯郡王府和都亭西驿高遗山两方动静,想了想,又令人密切关注昌平的动静。

东宫。

太子借酒浇愁,不敢相信霍惊堂傲慢至此,元狩帝居然轻轻放过了,换作任何一个皇子,即使是最小的老七老九敢如此放肆,也逃不了严厉的斥责,并责罚其生母。

偏霍惊堂被放过了,仅得个圈禁——

“哈哈哈……圈禁?不痛不痒,分明是保护!”

婢女和太监们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唯有卢婉提着裙摆走过来,握着太子的手温声细语地询问究竟发生何事,心中有不痛快大可倾泻出来,她会陪他一块儿伤心难过。

温情婉转的模样引起此时内心脆弱的太子的怜爱,不自觉低语道:“我以为是保护我、偏爱我的人,原来不爱我,拿我当垫脚石……去给他真正爱重的人踩、嗝,踩上去!”

“我……”太子拍着心口,难受地说:“大景储君,原来是块、是块磨刀石!”

卢婉摸着太子的脸说:“那人拿殿下当磨刀石,便让婉儿来保护殿下,偏爱殿下。”她抿唇一笑,满目柔情:“婉儿求一求爹,让爹出手,准能解决殿下的烦忧。”

太子眼睛闪了闪,回握卢婉的手,头一次真情流露:“谢谢你,婉儿。”

卢婉只是笑着,笑得更温柔。

次日,慈明殿水榭一角举办小小的家宴。

皇后和昌平这対阔别二十年的姑嫂再次见面,扮作熟络的模样,掉着眼泪诉说思念之情,然而等皇后遣人去请太后一同来用膳却遭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