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不可以推掉这次宫宴吗?”赵钰铮露出一个虚弱可怜的表情,“我、我其实病了好几天,怕爹、娘担心,便不准人告诉你们,可是我真的好想念爹买来的蜜饯,在我床头说故事哄我入睡,还想念娘的温声细语……”
勉强笑了笑,带了点祈求地问:“爹和娘可不可以为了我,再推掉一次宫宴?”
赵宰执和谢氏曾为了照顾病重的他推掉两次宫宴,而元狩帝和太后不仅不怪罪,还感慨父母爱子如山高海深,并遣了太医过府诊断,以至于满京都都知道赵氏夫妇有多疼宠赵四郎,连皇帝和太后都爱屋及乌。
谢氏听完了话,却头也不回地进入马车。
赵宰执回头冷淡地看了眼赵四郎,留下一句:“送四郎回屋。”便进马车。
和往日嘘寒问暖急得团团转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府里家仆见状,内心炸开了花,这是闹矛盾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老爷和夫人也有冷落四郎的时候,开了眼了。
眼见谢氏和赵伯雍毫不犹豫地进马车离开,赵钰铮蓦地抬起下巴,眼眶通红,皱着眉没让眼泪滚落下来,只是觉得太荒唐便忍不住讥讽地笑了两声,最后面无表情,一片冷漠地喃喃自语:“血缘有那么重要吗?”
他哪点比不过赵白鱼?
没他装腔作势,没他满手沾血,没他更狠吗?
“你们先不要我的,不要怪我。”
赵钰铮转身回府,眼里的泪还是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