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轻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
“你怕你拥有的一切都被抢走,你怕五郎这二十年来的苛待落到你的头上,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我亏欠五郎的,我要还,你亏欠五郎的,也要还!”
发泄过爽快过了的赵钰铮终于后怕,瞪着赵伯雍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珍惜的,或者不珍惜的东西,都将一件一件被拿走。”赵伯雍像是看死物一样的目光看赵钰铮,一字一句说道:“先从父母兄长的偏爱开始,到你拥有的特权,你的住所,你的华服玉冠,你的奴婢……最后是你的身份、名字,你出人头地的机会,包括你做人的尊严,你的存在,包括你求生或求死的权利——”
赵钰铮全身颤抖,不寒而栗。
“届时你就会明白,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
赵伯雍敲击桌面两下,便有暗卫出现。
“带下去,关进柴房,日夜看守,确保他能活着就行。”
暗卫听令,拖下挣扎个不停的赵钰铮,捂住他怒骂的嘴,将他关进柴房,从衣食住行四个最基础也最不可或缺的方面开始一点点剥夺。
赵钰铮被带下去,偌大的前厅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赵伯雍撑着桌面艰难地起身,从来挺直如青松的背此时佝偻着,显露出衰老之态,想开口叮嘱赵长风和赵三郎几句,但是发现无话可说,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