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
“嗯?”
“不平等的位置,相处便是一种煎熬。”
他不喜欢去棠氏别墅,棠家兄长们高高在上,审视的目光总剜着他的心。他有烙在骨子里的自尊,敏感又高傲,摆脱不掉。在那里,他感觉无形的压力和束缚,做什么都觉不舒服。
“我真不想遇见她。”
“人生最痛苦无奈的便是……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爱上一个拥有了全世界的女人。”
他掐着眉心,暗暗呼气,拼命压住心里翻滚的躁郁。
他起初不动心,两人的身份、地位,都可以不在乎,甚至可以摆出高傲的姿态,但如今,动心了,想要拥有她便是千山万水、千难万阻。
没人理解他心里的苦。
棠宝理解不了,想了会他离开的原因,想不通,便回去了。她一人进了客厅,棠域看到了,问出声:“厉司焰呢?”
“回去了。”
“怎么回去了?”
“说是有些事。”
“你送了?”
“嗯。”
“还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棠域看她呆呆愣愣的,问不出什么,也就止了声。他揽着她往餐厅走,视线落到她头顶的花环上,眸中流光暗转,又问:“头上的花环是他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