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怒视着他,但自己理亏,也不好开口。
熊孩子突然做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居然对着桌上的盘子狠狠地吐了两口,而后向薛瑾笑笑。
薛瑾瞬间石化,一点食欲也没了。她转身就走,不管身后骆永亭“哎,哎”的呼唤声。见过熊的,没见过这么熊的。这孩子的『性』子得好好改改。
骆永亭一把将桌上的盘碟扫在地上,汤汤水水溅在他的绢布裤子上,他一脸懊恼。
半月期满后,薛瑾将搜寻出来的永安候关于做人处事方面的札记夹在兵书中,交给骆永亭。他既然崇拜父亲,大概会愿意按照父亲希冀的去做吧。
薛瑾真心希望这个孩子可以过得好一些,哪怕不成一个大英雄,也要成为一位正直的人。
她这些日子前后几次请人备了礼物,去向林先生道歉,希望他可以重新教导骆永亭。在人的成长中缺少男『性』长辈的教导,人格或有缺失。如果林先生实在不愿意,她可以再想法子。
林先生感念永安候恩义,命人带话给薛瑾,说自己年事已高,实在是无力教导。不过,他倒是介绍了一个先生给他们。
他推荐的先生名叫唐礼,三十几许,身姿挺拔,一身正气。据说他文采武功都不错,『性』子狷介,不畏惧骆永亭的乖张。
薛瑾连连感谢,叫骆永亭出来拜师。
骆永亭撸起袖子,准备给唐礼难堪,却被他轻松打倒在地。
唐礼开口说道:“想给我难堪,也得到你有这本事的那一天。”他袍袖轻拂,肃然而立,颇有一代名师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