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酒气,醉醺醺的,连人都认不大清了。他见了薛瑾,笑嘻嘻的:“姑娘,我看你面压桃花……”
薛瑾后退一步,心头突突直跳:“在哪里找到他的?”
下人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薛瑾难免又问了一句:“他去了酒楼?”
“是,是在万花楼。”
“万花楼?”薛瑾微怔,继而反应过来,“他去『妓』院!”她勃然大怒:“他才十三岁!”小小年纪就逛『妓』院!
骆永亭挺了挺胸:“我明明十五岁了!”
薛瑾离得他近了些,能嗅得到酒气之下的胭脂香。这些天都白教了么?她心中怒火翻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
他还是个孩子啊。她只要想到一个十三周岁的孩子去喝花酒,她就心痛。是她教育不当,至少之前从未听过他有这般劣迹。
骆永亭倒也不恼,他晃了晃脑袋,傻乎乎的说:“你打我做什么?”
薛瑾晚间并未进食,此刻气血上涌,胃中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她眼前一黑,站立不稳,竟是失去了知觉。
隐隐约约中,骆永亭长大了,小时的顽劣暴力,长大后成了跋扈无赖。他既无一技之长,又无良好的德行,日日留恋烟花柳巷,为了一个花魁跟人大打出手,失手将人打死,自己入了大狱……
薛瑾急了,心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本质不坏,他不该这样的结局。
她心中惶恐,清醒了过来。丫鬟小棠守在她床前,满脸喜『色』:“夫人,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