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大夫对她的病束手无措,面对暴怒的骆永亭,他颤颤巍巍地说:“小可医术低微,诊治不得。可是并非没人可以医治。”
“那人是谁?”
陈大夫颤声说道:“距离宛州城三十余里,有座莽山,山里有位古大夫。他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啊。”
同行皆冤家,可是陈大夫竟然能真心实意地夸赞另外一个大夫,想来那位古大夫定然是有高明之处的。
骆永亭本来打算去请那位神医,却听说他『性』子古怪,极少接诊,甚至不愿出山。他只得布了马车,载着薛瑾亲自去拜访。
大约是本领大的人都是有些怪癖的。受到刁难之后,他们如愿见到了神医。
神医对着薛瑾连连大呼怪哉怪哉,说道:“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等怪事。老夫一定治好她。”
骆永亭这才放下心来,难得的用好言好语拜托神医好生医治。
山中清冷,神医又不留闲人,要撵走骆永亭,只说一年之后,再来接人。到时候保管给他一个活蹦『乱』跳的人。
骆永亭无奈,只得告辞。
临分别前,薛瑾反复叮嘱他,要爱惜自己。她知道他不怕死,有雄心壮志,所以才劝他惜命。古来征战几人还,她害怕因为她的缘故,他难以善终。如果必须要他在碌碌无为和英年早逝中做一个选择的话,她更愿意他平凡地活着
只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他是永安候的儿子,以他的『性』子,他生来就是要踏入这战场的。更何况,在这三年当中,她还有意无意地诱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