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一怔,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是原主的姐姐?叶月英的家人无一人知晓。难道这是一出姐妹相逢的大戏?
“我……”
“妹妹,我们本不该出此下策,将你带到这里。只是,这件事情,非要妹妹出面不可。”女子面容悲戚。
薛瑾疑『惑』:“你说什么?”莫非是她想错了,不是歹人不是亲人,而是向她寻求帮助的可怜人?
那女子又道:“妹妹既是永安候爱侣,那么想来也是深明大义的人。如今小侯爷投身到叛军麾下,为反贼效力,如今竟然还攻打当阳城,城里人人自危。妹妹是他的长辈……”
薛瑾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是要我去劝降?”
“不是劝降,是要他弃暗投明,回归朝廷。英烈之后,哪能为反贼效力?只怕永安候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那女子肃然道,“若我子女为反贼,我必手刃之。想来人同此心,永安候也不愿意看见他这样。”
薛瑾扶着额头,低声问道:“你是谁?我这又是在哪里?”
那女子一愕,继而从容答道:“这是当阳,我,姓张。”她站了起来,坐在薛瑾床头,声音轻柔:“本来不想劳烦妹妹的,只是……”她叹了口气,说是她的义子双喜外出送信,在莽山脚下,无意间得知骆永亭的继母在山上养病。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谁知竟真的将她带到了这里。
薛瑾点头,心说果然如此。她猜出这个人是谁了,她曾听人说过镇守当阳的吕大人是当世英豪,忠君爱国,他的夫人张氏也是女中豪杰。她本来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的,原来是这样。
她开口问道:“如今战事如何了?他,不曾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