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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姐妹亲自送了周暄到二门外,殷殷叮嘱,要她以后常来。

周暄面上含笑,心说,再来是断断不能了。这林家古怪,跟她以往去过的人家都不同。她不愿多事,以后还是少掺和其中为妙。

见姑娘这么早就踏上归途,邢伯不禁意外,却不便多问。

周暄在马车中暗暗回想着她所听说过的林家。有人说,万安伯原配夫人姓张,貌美且贤,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过世了,身后只留下一女。而万安伯在夫人过世后刚满一年,就迫不及待娶了新人进门。而这位新夫人钟氏,出身不详,却在进门六个月,就生下了女儿林樾溪。

这传言不知真假,不过听说万安伯府内宅一直不大安稳。周暄自己也看的出来。这浑水还是尽量少趟。

周暄回到家中,见家里甚是热闹,似是有客来访,不禁好奇。正欲使人去打探,连翘却过来笑道:“姑娘,状元公和探花郎到咱们家里来了。姑娘要不要偷偷去瞧一瞧?”

状元公探花郎都是稀罕人物,当初三甲打马游街,连翘不曾得见,颇觉遗憾。今日有机会,偷偷瞧一眼,也不打紧吧?

“状元公?探花郎?”周暄微愕,三年一次大比,连翘说的,应该是新科状元刘策和新科探花宋愈。

周暄听人说过,说状元刘策三十来岁,是寒门出身,性情耿介,一身正气,做得一手好文章。而宋愈,她就更不陌生了。

只是,这两人到她家里来做什么?

周暄眼皮突突直跳,不安油然而生。她随手拨弄着八音盒,久久不语。

她想,也许以后她该少出门,一出门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