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玛莎也只是笑笑,低头拿起那块被扔在桌上的铜牌,举到眼前仔细观察一阵后,这才发现上面并不是空无一物。除了分布不规则的铜锈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很多名字漂浮在上面。
不过比较坑爹的是,这些名字不仅没有按照一般登记簿、或者联络簿那样按照首字母进行排列,而且还他喵的不是静止的——没错,每一个名字都在动,甚至每一个字母都有自己独特的蠕动轨迹。
而且它们的运动方式也都不尽相同,有的在快速做垂直运动,从上到下快速滚动循环播放;有的则慢悠悠地随机漂浮着,没有固定的轨迹,完全凭自己高兴;更有甚者还会联合起来,故意隐藏彼此间不同的几个字母,让它们看起来全部都一模一样。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玛莎还不至于抓狂,但这些字体的奇葩之处就在于,它们会持续折磨一个人的神经。如果这都没能让抓着铜牌的家伙放弃寻找,它们就会小小的自我进化一下——或者用突然变化的多彩颜色扰乱人的视线;或者将自己的字体进行拉伸变形使之看起来与之前不同;或者几个完全同名同姓的名字干脆把自己叠在一起,借此让人无法选择。
”如果不是它们每个名字的后面都会跟随着一个法师等级头衔做后缀的话,玛莎恐怕真的
玛莎几乎就没有办法了。但若是以为这是它们的弱点,可以加以利用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家伙总能找到很多隐藏后缀的方法——例如把小尾巴藏在别人的字母后面,或者干脆就是铜锈里。”
足足有一个帕时的时间,玛莎都在费劲地和这些小东西们玩“找你妹”的游戏,直到眼花得实在不行时,才在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铜锈后面,将“埃兰(魔导士)”这个不情不愿、没来得及藏好小尾巴最后一个字母的名字拽了出来。
“终于找到你的导师了?”
守门的老女巫早就从瞌睡中清醒过来了,事实上在这1帕时之内,她一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玛莎,直到对方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见玛莎还用手指按着那个挣扎着试图逃跑的名字,老女巫咧嘴笑了几声,露出了失去门牙的黑洞。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法师。还从来没有谁会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去和这些小家伙们玩玩……你知道的,他们总会用一个法术就解决所有问题。不过那就失去了很多乐趣不是吗?”
老女巫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接过了玛莎手中的铜牌:“好了,现在让我看看,能教出你这样有趣法师的家伙会是哪一个……埃兰……魔导士?哈,原来是那个学术疯子,怪不得!现在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说得通泥煤!你脸上那副“原来如此”的换让大悟是怎么回事!敢不敢正经一点,直接告诉我别人都是怎么节省时间一次过的!
玛莎在心底默默吐槽着,但脸上还是堆出了矜持的礼仪性笑容,就好像那个老女巫根本没对她说什么奇怪的话一样。
好在老女巫也没有继续浪费玛莎时间的打算,她对那块铜牌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上面所有的名字就好像士兵听到了集结号一样,突然都停止了运动,并且变成了统一的字体规规矩矩地按照首字母顺序进行了排列。
玛莎的脸在这一瞬间火辣辣的,有一种将老女巫直接灭口在这里的冲动。如此方便就能解决问题,那么自己之前的那一个多帕时算什么?被当成耍猴戏的免费给人参观吗?也许她该庆幸,见到这一幕的人只有眼前的老女巫一个,否则那才叫无地自容。
伸出蓄着长指甲的手指,老女巫像是爱抚情人一样,在埃兰(魔导士)的名字上摸了几下,等到名字呈现了一种亮蓝色的光芒时,才对玛莎指了指之前大门所对着的墙壁。
“直走,上楼梯,他在顶层等你。”
玛莎转头望向对方所指的地方,之前的墙壁中央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光幕,看起来像是传送门之类的东西。没有迟疑,玛莎对老女巫道了声谢,之后走向了光幕那边。在她迈进光幕一只脚后,身后又传来了老女巫的一句叮嘱。
“别在路上停留太久,楼梯只能保持10分钟。”
“谢谢您,再会。”
玛莎探出身子向老女巫那边挥了挥手,然后重新走进了光幕,反正她也没打算在上楼梯的时候多做停留,就算是真想参观的话,也要等办完了正事再说啊。况且法师塔什么的,不都差不多么,她自己又不是没有,也没什么好参观的。
就算这座蓝塔占地面积稍微大了一些,但和自己金手指里的那座法师塔应该是大同小异吧,除了绕墙的一排排书架外,就是一些魔法材料和连进材料堆放在四周,最多就是东西更多一些、人更多一些吧。
所以玛莎也只是笑笑,低头拿起那块被扔在桌上的铜牌,举到眼前仔细观察一阵后,这才发现上面并不是空无一物。除了分布不规则的铜锈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很多名字漂浮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