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观察玛莎好半天了,并从她的行为中得出一个不乐观的结论——他的领主此时陷入了极大的愤怒中,想要她冷静甚至比从火龙臀部下面偷金币还要困难。所以卢歇尔果断阻止了弗丁,退而求次希望将话题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至少这样比较安全。
听到卢歇尔的声音,玛莎转动眼球,僵硬地看向那边,仿佛现在才想起来屋内除了她和弗丁之外还有其他人。
“我们首先得弄清楚国王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本意是什么——”卢歇尔举起一根手指,总是挂着笑容的圆脸上少见地露出了严肃,“这很重要,小姐,这关系到我们究竟该走哪条路回领地。”
“我看不出这其中的区别。”玛莎低下头,眼神落在了自己的指尖,那上面现在凝聚着一簇闪动着火焰,“但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
如果成为炼金导士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被禁锢在王都一辈子,那么她还不如干脆死了比较好,虽然听起来比较没出息,但总比真的造反连累弗朗西斯他们比较好。
没计较玛莎语气中的暴虐,卢歇尔自顾自地开口解释道:“如果国王陛下的本意是想控制小姐的自由,那么我们必须做好随时潜逃的准备,并且在抵达领地的第一时间就进入战争戒备状态。”
玛莎眨了眨眼,熄灭了指尖上的火苗。显然卢歇尔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没人会支持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似乎是看出了玛莎的疑惑,卢歇尔主动为她做出了解释,同时那永远温和的微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我和弗丁宣誓效忠的并不是国王,而是西奥多领主——最早是你的父亲,现在则是你。”
玛莎又眨了眨眼,心情比起刚才又放松不少,她早该想到的,就算是在中国古代各诸侯手下的将领,其实也并不是一心一意向着天子的。
“那么他有可能不这么想吗?”卢歇尔的表态让玛莎恢复了理智,至少可以用“他”而不是“老东西”来代指国王了。
“当然。毕竟炼金导士是个极高的荣誉,哪怕是在大劫难之前,也是非常难得的。”卢歇尔的话如同定心丸一样,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缓和,“如果我是个政客,我也不会放任你离开——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
“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