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高高在上地看着裴清殊,不屑地轻轻挑起眉毛:“如果我坚持要搁置的话,你要怎么样?仗着自己是受父皇宠爱的小儿子,就像要不着糖的小孩子一样,去父皇面前告我的黑状么?”
三皇子三言两语之间, 就把裴清殊定位成了“恃宠而骄”的小孩子。不得不承认的是,三皇子这几年说话的功力见长。
裴清殊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生气。不然就应验了三皇子说的,好像他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
他神情凝重,但并不激动地说:“整顿官学,乃是于国于民有利的大事,怎可与小孩子要糖吃相提并论呢?在三皇兄眼中,国家大事便如同儿戏一般么?”
“你少给我乱扣帽子!你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懂什么国家大事!还整顿官学呢,你这就是瞎搞!”三皇子突然暴躁地一跃而起,将裴清殊的奏折往地上狠狠一丢,“说的好听,还为国为民呢,你不就是想给自己搞政绩么!我告诉你,你做梦!只要我在礼部一天,就不会让你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儿!”
三皇子暴怒起来的样子,面目狰狞,十分可怖。
裴清殊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便不再浪费口舌,同三皇子争吵。
“既然侍郎大人这么想,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说完他捡起自己的奏章,转身便走。
裴清殊走后,右侍郎修鸿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同三皇子说:“庆王殿下,十二皇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俪妃娘娘的儿子。俪妃现在可正怀着身孕……您这样对他,皇上不会不高兴吧?”
“你放心吧,就他这套计划,父皇看了也不会同意的。”三皇子冷笑了一声,信心十足地说:“我这么果断地拒绝了他,搞不好父皇还要感谢我,为他省去了一个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