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唇角往下撇,轻轻吸了吸气。

徐嬷嬷和徐芳姑转过身去时,他们的背后,侍女们忽然爆发出一阵“夫人!”“夫人!”“夫人不必伤心!”的呼声。

眼眶逐渐模糊。

孟欢揉着眼睛,眼泪吧嗒吧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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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旁,薄暮冥冥,昏黄光线落入亭中。

山行收拾起桌面的书卷,放入书箱中。蔺泊舟坚持看书,二十多年孜孜不倦,不过眼疾复发时不宜用眼,便是山行和几个清客一起念书中的内容,他光听着。

今天的书念完了,山行说:“王爷,该用膳了。”

蔺泊舟摘下了覆在眼部的薄纱,道:“嗯,今晚再叫一趟太医过来。

“是。”

山行回头要走,前方匆匆走来一个侍女。

蔺泊舟认出她是孟欢的人,问:“怎么?”

侍女噗通一声跪地,哇哇大哭:“求王爷做主,我们夫人,夫人,让徐嬷嬷和她女儿给骂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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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孟欢住的院子过去。

鞋履踩在石板,山行偷偷望了望身旁一言不发的摄政王,心情十分复杂。

按照他以往对王爷的了解,王府中女眷男仆太多,经常会闹矛盾,吵架,厉害时还有偷情被责骂后跳井的,但他从来都不会过问。

他的精力花在朝廷,花在大宗,花在内阁六部十三省,既要兼顾苍生又要应对政敌,已耗尽了他的思虑,让他经常头痛,彻夜难眠,眼疾也时时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