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侍奉蔺泊舟起坐的两位仆从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对这一切装作没看到,额头上冷汗直流。

蔺泊舟还从未带人上过马车,甚至像现在这般在大街干出这样不顾礼仪的事。这帘子哪怕被风吹起一角,透露一丝光,他们摄政王蔺泊舟的名声,就会变成一个不仅擅权独断还风流,放荡,荒淫的暴主!

蔺泊舟名声本来就很差了。

——要是再加上一条荒淫。

就!全!完!了!

蔺泊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试图制止孟欢。

但少年唇瓣柔软,紧贴着他,胡乱无章法地厮磨着唇,喉头传来压抑的低息:“嗯……唔……”

真的粘人,像拼命要关注的小娇妻一样。

蔺泊舟侧过头,耳后泛了一点儿浅到看不出的红,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神色理智:“欢欢,这样不行。”

“不嘛,不嘛,”孟欢着急地贴他,“就要亲亲,就要亲。”

蔺泊舟轻轻磨了磨牙,短暂思索后下了命令:“来人,拖开夫人。”

侍从应了声“是”,连忙走上前来,跪着去拉孟欢的手臂。可孟欢乱七八糟亲完他的唇,又靠近吻着蔺泊舟的脸,气息热热的,从下颌到鼻尖,慢慢亲到了蔺泊舟纤薄的眼皮,说:“宝宝。”

眼皮沾上湿热那一瞬间,蔺泊舟绷紧的肩膀蓦地放松,手指无意识松开,转目,和孟欢漆黑的眸子对视。

孟欢眼神纯真无暇,贴着亲了亲,带着低低的笑意,好像亲着什么珍爱之物,亲完左边还在右边来了下,接着抬着蔺泊舟的下颌,将老公的整张脸抬起,姿态大爷地认真打量他。

“……”

被他的目光注视,蔺泊舟唇瓣动了动,竟然莫名转开了视线。

眼睛,是蔺泊舟的隐疾,他最脆弱的地方,没有人敢提及,没有人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