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半晌,没有声音。
等候时间太长,孟欢手腕酸疼,尽量若无其事:“王爷,你尿吧,不用不好意思。”
“……”
他也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俩是三媒六聘的夫妻,甚至是自己扭曲时空穿了书才做成的夫妻,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孟欢胡思乱想,眼前的阴影落了下来,有些沉重,压得他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勉强支撑起蔺泊舟的肩身。
蔺泊舟伏在自己耳颈,气息很热,大手覆在了他的后脑勺,眼部的白纱从耳垂蹭过,带起一阵火辣,伴随着男人凑在耳后含咬上来的微疼。
“……?”
嗯?
不是叫你尿吗?
咬人干什么?!!
孟欢刚想偏头躲开,后脑猛地被一道力气扣住,将他压在怀里,压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唔……”
男人手掌按压的力道重到不可抵抗,像钳制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几乎将他骨头攥碎,同时,后颈的撕咬感也在加重……孟欢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时,听到了夜壶里的声音。
音色逐渐调换,换成了蔺泊舟在他耳畔,压抑的浓烈的低喘。
结束。
孟欢手中的东西放下,仰头看他。
蔺泊舟眼睫上沾了一层薄汗,似乎刚和某种心理负担对抗过,
……对他来说,泻出的还有心理重负吧。
孟欢心想,不过好在他也算是解决了,那就浅浅原谅他刚才那么重地抱自己。
清理完,孟欢牵着他往床上躺:“王爷,睡了。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叫我。”
他怕蔺泊舟嘴硬,伸手,轻轻点了点他通红的手背:“不然打翻烛台,再烫伤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