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真的会被人驯服?

孟欢想不明白答案,低头看书信上蔺泊舟的印章。这封信,应该不是蔺泊舟近期眼疾复发的信,而是以前他亲手写的,字迹不衫不履,银钩铁画,笔墨的每一道转折都含着锋利和周折。

“呜……”

上一秒,孟欢表情还很正常。

下一秒,看到他的字迹,表情又变得泫然欲泣。

他内心的委屈已经积压成了一个大大的球,只有被蔺泊舟相关戳到时才能释放出一点点,而这一点点,都足以让他变得软弱。

可是……孟欢用笔蘸了朱砂,慢慢描摹他的名字,那被剥离的软弱,好像又在一笔一划间重建,变得坚硬,有力,饱满。

妈的。孟欢决定使用自己封印了十八年的脑子,无论如何要逃离安垂。

一定要跟蔺泊舟好好诉苦才行。

孟欢:超想哭。

-

京兆府衙的大牢内。

地面沾了一层湿滑血泥,每次冲洗干净后,不久后又会变得血迹斑斑,班头在恭迎这位尊贵的访客进来时,不说住:“王爷,请当心。”

“王爷,脚下脏。”

“王爷,请高抬贵腿,跨过眼前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