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骜冷冷的没有说话。
“只是言济玄未曾告诉我,过去的四十多年发生了什么?”沈摇光问。
商骜仍旧没有说话。
沈摇光打量着他的神色,又联系起自己而今惨淡的境况,试探道:“你我之间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仇恨?”
商骜看向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沈摇光又不明白了。在商骜的逼视中,他面露疑惑,正要再问,却听商骜缓缓说道。
“是仇恨。”他说。
这么咬牙切齿,恐怕不是小事。
“我不知这几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我做了什么错事,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沈摇光坦然说。
他自认自己是个极讲道理的人。
即便他已有八分认定自己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却也承认自己穿越到了多年之后,无法保证过去几十年的作为。
既如此,他不如直接问清楚。若他有罪,也算死得明白,若是对方穷凶极恶,就当他识人不清,活该受死。
但商骜却似乎并不领情。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难看,像沈摇光说了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话一般。
沈摇光看他这样,只好接着说道:“我
自认为人磊落光明,若无误会嫌隙,不至与你师徒反目至此。你即便恨我入骨,欲千刀万剐,我如今也尝得了恶果。”
说到这里,他补充道:“既如此,即便要我死,也请你让我明白地赴死。”
他明明已经很友善了,被弄得苟延残喘还保持了这样的平静,但站在他面前的商骜,却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