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领着手下浩浩荡荡而来,却不兴师问罪,而只一味刁难池修年,同他咬文嚼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摇光对池鱼坚信不疑,他知池鱼虽单纯胆小,但却从不会说谎。
那么,商骜定然是有旁的心思,故而借题发挥,矛头直指池修年。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与沈摇光有着同样的猜测。
毕竟商九君气势汹汹而来,雷霆一怒,便将缥缈山庄的小少爷击倒在地——而今说这些话,总不可能是别扭地想要借池修年之口,对在场的某人解释什么吧?
没人会用这般幼稚的心思揣测高高在上的商九君。
商骜许久没有说话,在场的缥缈山庄众人无一不是提心吊胆。
就在这时,沈摇光的声音遥遥从殿中传来。
“他并未进入此处,到这里来也不过是想念我,来看看我。”沈摇光说。
商骜脸上倨傲的笑容竟渐渐消失了,神色不知为何,又冷了下来。
明明在这么明亮的日光下,沈摇光却看不懂商骜的眼神。凉冰冰的,像是审视他的目的,又像是讥讽他自不量力。
但沈摇光既已决定开口,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知你恨我,但这些恩怨该尽数算在我头上。他与此无关,请你不要伤他性命。”
商骜瞳仁骤然收紧了,眼中血光愈盛,似又被戳中了逆鳞。
“既知我恨你,还敢劝我?”商骜问他。
沈摇光一时说不出话。
商骜淡淡看了他片刻,冷笑一声。
“带走。”
“商骜!”
眼看着鬼兵将地上的池鱼拉起,沈摇光急忙向前,却被结界包围的窗死死拦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