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剑法结束,商骜微微喘着气,负剑停在了沈摇光面前。
沈摇光毫不吝惜地点了点头。
“很有进益。”他淡淡笑着,说道。
许是商骜刚舞完一套剑法,面上都浮起了微微的绯红。他看向沈摇光的目光本是忐忑的,却在沈摇光微微笑起时,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扬了起来。
向来寡言沉默的少年青涩地露出了个笑,因着不大熟练,有些笨拙,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涩然。
“师尊谬赞。”他说。
“哪里是我谬赞。”沈摇光从不吝惜自己的夸奖。“本就是你悟性好,又仔细用功。前两日,我才同你说的那些话,你竟全都记在了心上,今天也进步良多。这两日是不是又偷偷练剑了?”
少年微微低了低头,耳根微红,像是只被抓包了的小犬。
“才说过,你身体刚好,需要多加休养。”沈摇光说道。
分明是责备的话,他语气却温和又平缓,竟不经意间又几分宠溺的无奈。少年又抬起眼看向他,这一回,那双眼睛里浅浅的笑意和深深的情绪已然藏不住了。
就在这时,院外的方向发出了一道轻快的笑声。
“哟,沈宿,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巧,打扰你了?”
沈摇光一抬头,便见外头站着几个人,方才出声的,正是他多年未见的池堇年。
池堇年身边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正是他的侄子池鱼。而在一旁抱剑不语的,正是叶寒寻。
叶寒寻旁边,浅霜笑得银铃一般,说道:“当然是我们打扰了!上清宗中谁不知道呀,我师兄教徒弟时是最认真不过了。好了好了,我们也别在这儿讨人嫌了,快走吧。”
说着,她便笑着作势要轰几个人走,院外的几人也笑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