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知道了。”许久,方守行才勉强应下了声。
沈摇光点了点头,便也不再久留,站起身便告辞离开。
他不承认,此举的确多少有些违背他素日里的做人原则。
当面反驳兄长的话,还主动提出要去将原本靠着回避就能揭过去的事摊开来与长辈讲明。
他更不愿承认,他方才这样做,全因着一个人。
全因着他这日一早踏剑离去时,看见的那个衣袍尽数被露水打湿的背影。
——
“……弟子原本,是想劝一劝师弟的。”
沈摇光并不知道,这日他走后没多久,赵元驹便来到了主峰寻方守行议事。事情说完之后,方守行便特意将赵元驹留下喝茶,将沈摇光今日所说的话一股脑儿全告诉了赵元驹。
果不其然,赵元驹听见这些话后,眉心果然拧了起来。
“摇光他……当真说了对此事无意吗?”他问道。
方守行笃定地点了点头。
“摇光还说,要主动去寻您,找您将此事讲明。”方守行叹了口气,说道。“想必要不了多久,师弟便会主动见您了。”
赵元驹沉思着没有言语。
方守行小心地打量着赵元驹的神色,片刻之后,试探着说道:“反正……师妹一介修真者,倒是不急着议亲。这样的事强求不得,既然他们二人都无此意,要不就……”
赵元驹嗯了一声,却又道。
“我还需去问问霜儿的意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