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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伟川觉得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危险,便懒洋洋的开口说道:“搞研究,当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以前的学生介绍的,说那边的农家乐都清净,包下来也花不了几个钱。平时生活有人照顾,饭菜也新鲜。挺好的。”

警察又问,“你刚一包下刘树成家的农家乐,就把后院的地窖改成实验室了?”

秦伟川思索了一下。他在想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意。十几年前他被带进警局来问话,这个问题也问过他吧?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时间过去太久,秦伟川不记得了。但他知道他当时的回答,如今一定摆在这些警察的桌面上,说错了一个字,都会惹来无穷的麻烦。

秦伟川摇摇头,“时间太长,不记得了。”

警方也没有抓着不放,反而问起了别的,“刘树成家的农家乐被你包了挺长时间啊,你的房间、还有你的实验室,是刘树成和陈梅收拾?还是你自己的学生收拾?”

秦伟川精神一振。这个问题他记得!

他当时是想着刘树成必须要能自由进出他的实验室,这样才有机会犯罪,否则怎么解释刘树成把人骗进他的实验室里杀害的事实?

虽然说地窖是刘家的,但那已经改成了租客的实验室,通常情况下客栈的老板和服务员都是无权私自进出的。所以当时警方问起来,他说的是,住处与实验室都是由刘树成和陈梅来打扫的。为了让他们方便进出,他还把实验室的钥匙留给了刘树成。

秦伟川有条不紊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警察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实验室里出了事?”

秦伟川心里隐隐有些不耐烦。

这样的提问看似简单,但他却要耗费无数的脑细胞去回忆多年前的回答,还要挖空心思去分辨可能会有的陷阱。这还不够,他还要从警方的提问,每一句话的措辞语气里猜测他们可能掌握的线索。

秦伟川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人一累,心情就容易烦躁。对秦伟川来说,要想克制自己的脾气,真的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