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韩小山是安国公之子的真实身份绝口不提,但后来“残害公侯之子”正成为了宦党的一项罪名,在后续剧情中引出了不少麻烦事。

应翩翩一瞥眼,已经看见地上躺着一名青年,便似笑非笑地说:“好啊,真是好极了!”

他走到那名青年的跟前,说道:“我正愁没得玩呢,快让我瞧瞧韩耀这份‘厚礼’有不有趣。”

应翩翩低头看向那人,正在此时,对方也恰好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应翩翩微微一怔。

地上躺着的这个人,身上穿着粗布的衣裳,脸上也沾满了血污,连模样都看不清楚,可他的眼睛深黑如墨,无情无绪,仿若温和内敛的背后,尽是荒芜。

这是一双十分漂亮,也十分冷寂的眼眸。

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怎会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池簌睁开眼睛,便感到浑身剧痛,鼻端传来淡淡的血腥气,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实在已经是久违了。

他想要打量周遭的情况,便听见前方轻微的脚步声响,抬眼但见一人正朝自己缓步走来。

那人穿了一件浅绛色的广袖长袍,腰间围着巴掌宽的锦带,上面还坠了块羊脂玉的玉佩,随着走动的步伐在腰侧微晃。

他的腰背的线条如同工笔勾勒出一般的宽窄绝妙,身姿颀长挺拔,容貌亦生的分外灵均标致,肤色如玉,眉眼迤逦,嘴角含着三分笑,但丝毫不显温柔,反倒似讥似倦,给他的神情间添了几丝恹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