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没出息的东西才会被感情支配,昏了头脑。但到了他的面前,应翩翩居然还不收敛,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黎慎韫昨天已经说了,想骑一匹烈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狠狠抽它一顿,让它知道了疼痛和屈辱,才能认清自己只能伏于人下的命运。
应翩翩今天正该清醒清醒,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想到这么一个张狂倔强的小美人会一点点被自己吓破胆子,低下头来任由摆布,黎慎韫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几许期待。
他含笑,开口说道:“是了。原先儿臣就曾听父皇说过,应公子的书画皆是一绝,儿臣一直心向往之。可惜镇北侯的赏花宴上,应公子难得大展身手,儿臣却无缘得见,不知道今日可否一饱眼福,请应公子当场作画一幅呢?”
黎慎韫这样提议,很有几分示好拉拢的意思,皇上想要化解傅、应两家之间的矛盾,自然不会不允,当下令人准备笔墨,让应翩翩作画。
应翩翩画了一幅中规中矩的鱼戏荷花图,众位皇子纷纷上前围观,交口称赞。
黎慎韫轻轻一咳。
站在桌子另一侧的十皇子黎慎礼连看都没看自己的五哥一眼,却忽然皱起眉头,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打量着那幅画,仿佛失声一般脱口说道:“这……”
他说完这一个字,便连忙看了皇上一眼,牢牢闭上了嘴。
四皇子黎慎宏不耐烦地嗤笑一声,说道:“老十,当着父皇的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何必做这等扭捏之态,不像个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