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问了,显然不光确定东西是孟竑当的,还知道此物绝对不会是孟竑的家传之宝。
这人,怎么好像什么都了然于胸一样。
孟竑想起先前洪省交代过的话,说是如果有人为了这样信物找上门来,就不要提应翩翩,直接带着这人去见洪省。
可孟竑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近两天他也一直在想,应翩翩要的究竟是什么,希望自己如何配合,洪省这个人可不可信,那所谓的宝贝背后又代表着什么意义。
这个瞬间,听到对方那句直接点明的“孟大人”,凭着对应翩翩的一向了解,孟竑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说道:“此物乃是衡安郡的镇守太监洪省让我当掉的,但并不是他的东西。而是此次前来衡安的钦差,御前通直散骑常侍应玦之物,他为赈灾相赠于我。”
短短几句话,孟竑说完之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微微冒汗,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在听到应玦之名时,眸中似乎多了几分柔和之意,再说话的时候,也显得不那么冰冷了。
“他还好吗?”
孟竑怔了怔:“并无危险。”
“那便好,多谢大人。”对方说道,“既然如此,劳烦带我寻洪省一见。”
洪省正在用晚膳,听到下人禀报了孟竑带着人前来寻他的事情,心中立时大喜,意识到看来应翩翩此计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