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理由拒绝呢?那个人的爹用大义凛然的狗屁话连累死了他爹,而应翩翩自己却当了死太监的儿子,飞扬跋扈,耀武扬威。
这他要是不去踩两脚,简直天理难容,可问题是,他也没有想到魏光义竟然是个这样贪婪下作的狗官。
现在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做,被关大牢,被下药,每天还要挨上一通阴阳怪气的损,这些都是拜应翩翩所赐,真是图的什么!
阮浪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又坐起来瞪着应翩翩,对方却却不再理会他,又拿起了那支破炭笔,颇有闲情逸致地写诗作画。
阮浪气结。
他怒道:“应玦,你别以为谁都得惯着你!你把我当你应家的仆从啊,不识好歹,想教训就教训?你小心我把昨晚的事说出去,看丢人现眼的到底是哪个!”
应翩翩道:“说去吧,先告诉魏光义。”
阮浪:“……你疯了?”
“你和魏光义肯定有暗中联系的方法,我知道你们也没少联系。”
应翩翩从容不迫地搁下炭笔,说道:“洪省做的这件事,坑我又坑你,你去跟魏光义告一状,不是也正好让我见识见识阮大人的本事?”
阮浪狐疑地打量他的神情,突然了悟:“你要利用这点设局?”
他不禁皱起眉来:“我真是看不透你,你都这样了,还忘不了算计?”
他那句“你都这样了”,让应翩翩的眉梢跳了跳,不耐烦地说:“爱干不干,你自己提的你又不做,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