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反而握住应翩翩的手,又狠狠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下,低声说:“我是该打。”

他这下可比应翩翩用的劲大多了,倒让应翩翩一时不好发作,瞪了池簌一眼:“再有下次,送去西厂。”

池簌道:“好。”

继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就是把我送去西厂,我也喜欢你。”

应翩翩简直无言以对,倒是被他给气笑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说罢他朝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被池簌扔进门来的人,却是之前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挨了两脚的太监。

池簌也在看应翩翩。

这时他才在黑暗中辨别出,原来对方只穿了中衣,领口松松地敞开,自脖颈至锁骨线条极为柔美,泛出冷玉一样的光泽,衬着此时脸上尚未褪却的红晕,几乎给人一种心魂俱慑的感觉。

池簌心中一荡,随即便想到应翩翩这样子刚才那些人也见到了,他们还心怀不轨,又是恼怒。

他堂堂武林中第一大派的首领,偏生对着自己的意中人,情绪起伏总是格外大,而且经常觉得手足无措。顿了顿,池簌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把应翩翩裹住。

“我本来就不耐烦参加那种宴会,看你离席之后,本想跟着出去,却总是被人拉住攀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池簌轻声说:“这宫中有七合教的眼线,我甩开其他人,出去问了一圈,才往这个方向来,然后碰见了这太监——他看见我的时候,明显十分惊慌,便被我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