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这才道:“替你爹带话来的?行,说罢,他又开了什么条件啊?”

傅寒青道:“我没想给他带话。”

他探手伸入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手绢,直接当着应翩翩的面打开,露出了包在里面,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的铜线。

“我父亲说这样东西放在他的书房中,让你去取,我怕他又有什么心思,或者在那里放了什么机关,便去家里取了一趟,目前看来应该是安全的。你……有用吗?”

应翩翩顿了片刻,看着傅寒青手里的东西,目光莫测。

傅寒青便明白过来,将手绢连同铜线递到了应翩翩的手里,说道:“那你拿着。”

说完之后,他不敢再有多余的话语,否则只怕自己不舍离开,于是轻轻打了个唿哨把马叫来,挽住马缰准备离开。

应翩翩微顿,说道:“多谢……保重。”

傅寒青的手猛然一颤,回过头去,隔着马驹看向应翩翩,见对方目光明澈,眉眼间一如当年。

傅寒青突然意识到,他说出这句话,就是要永远将过去的一切都放下了。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他含笑,心中说不尽的哀伤:“以后好好保重,不会再有人来烦扰你了。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托人捎信,我在所不辞。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欠你。”

他一顿,又道:“你能不能不要——”

应翩翩道:“什么?”

傅寒青将到了口边的“忘了我”三字咽回,露出一抹怜惜中带着温情的笑,说道:“没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