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点了点头,又说:“而且还没有查实,我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那就先不要想了。”
池簌说:“你今晚生了这一场气,还没用晚膳吧?吃点东西,歇一歇。”
应翩翩没什么食欲,刚摇了摇头,池簌却道:“那是这里厨子的手艺不合你的口味,我去给你做点来。你稍等等。”
他摸了摸应翩翩的头,朝他一笑,随手点亮了灯,起身出去了。
他们这次所住的是京郊处一座简单的小院,并不大,因此灶台也离得不远,应翩翩甚至可以听到池簌砍柴和打水的声音。
这种琐碎而家常的响动,就像是应翩翩每次躺在池簌胸口听到的心跳声一样,那么轻微,却难以忽视,不可或缺。
不多时,淡淡的饭菜香气便随着那个人一起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池簌的厨艺一向是没得说的,虽然大概不会像专门的厨子那样做一些大菜,可家常饭菜都口味极佳,而且一定能够保证,样样都是应翩翩爱吃的。
除了饭菜,他甚至还炖了一道小吊梨汤。
应翩翩先天肺寒,这道汤应定斌从小就在家里给他备着。
后来到了边关,新鲜的梨子不好运输,还是下头的人费尽心思找到一处温泉,借着那温暖的地气,在泉水旁边种了那么一棵梨树出来。
只是上面结的梨到底口味要酸涩一些,不比池簌这一回用的是京城新出的上好雪花梨,很有几分儿时的味道。
池簌一向话不多,往往应翩翩想说话的时候他会陪着,应翩翩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似乎也能敏锐地察觉到,而后体贴着一起沉默。
应翩翩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