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臣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第一次低下了头，不敢看对方，沉默地摇了摇头，闷声说道：“没有。”

说完，他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说道：“那基地里的科学家呢？研究出什么了吗？”

守卫刚想打个哈哈避过这个话题，但在看到对方那复杂的眼神时愣了愣，将涌到嘴边的玩笑话收回去，下意识地说道：“没有。”

同伴愣了一瞬，扭头看向对方，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对方的回答。

贺明臣心里泛起一抹苦涩，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也是，少了那个东西。

少了那个最关键的东西。

谁也研究不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那这几年，为实验牺牲的人……不少吧？”

守卫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此时倒也有些相信对方的话了。

毕竟即使丧尸伪装得再像人，也终究没有人性。

关注研究成果倒还可能，可却少有人能关注到，科研过程中牺牲的那群人。

他顿时神情一肃，像是汇报什么工作一般，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骄傲，说道：“已经很少了，除去意外，牺牲的人寥寥无几。科学家们都很厉害，他们发明出了拟人体，可以代替人类来做药剂临床实验。”

贺明臣眼睛一亮，嘴唇蠕动了下，还没有开口，眼眶就顿时一片通红，泪水也跟着大颗大颗地滑落，声音也带着哭腔，“真好。”

“这项成果真好啊。”

看着对方这幅神情，守卫们也跟着心头一酸，对于贺明臣的身份又信了七八分。

“您，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吗？”守卫突然开口道。

贺明臣抽了抽鼻子，抹了抹脸，顿了顿，说道：“有……”

系统突然开口道：“您之前的朋友不都投靠主角了吗？”

贺明臣淡定回道：“不是还有薛远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