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找不出事情后,贺明臣这才接受现实,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打开了门。
“明臣,你还好吗?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薛远松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却正好戳中了贺明臣那颗逃避的心。
他脸一黑,“洗脸而已。”
薛远松自然看出了贺明臣的不自在,也不追问,笑着应道:“好。”
“还有什么需要我改的吗?”他耐心地询问着。
贺明臣哼了一声,“之后再说。”
他昂起下巴,“情/趣不情/趣的,总之,你之后不许再欺负我。”
薛远松连连点头,“肯定不会再欺负你了。”
贺明臣坐到沙发上,刚刚还诡异尴尬的气氛渐渐消失,原本因为羞恼而过热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走向……不太对劲。
薛远松不会是故意的吧,可他图什么吗?贺明臣努力克制着自己思考时的小动作,那些汇报内容大部分都是机密,可他却仍然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
这样一个盲目相信别人的首领会有这种脑子吗?
贺明臣下意识地否定,但这个想法到底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以至于他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做出小动作来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还在思考着,旁边的薛远松却凑了过来,笑得讨好,“明臣哥,我记得我还有一个要求对吗?”
贺明臣瞥了他一眼,刚刚那个想法又一次闪过。
从结果上来看,薛远松要自己被亲哭。
亲是亲了,自己哭也是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