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薛远松他们都只能是利用病毒,而不能做到治愈。”

“你连贺明臣都不相信了吗?”卞治青下意识地反驳道。

可沈宁轩却突然有些疯狂,对着卞治青大声喊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他无力地垂着双臂,将自己缩进狭窄的角落,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落寞与无助。即使是药剂在身体内肆意瓦解组织和细胞的剧痛,他也可以迅速平复,此时只是一句话,却让他像是一条被打垮了脊背的流浪狗。

话语间一直喃喃着一句,“他死了,他死了……”

不过到底是沈宁轩,此时也不再是刚刚知道贺明臣死讯的时候,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声音有些酸涩沙哑,“我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实验,作为丧尸,我不可避免地被病毒影响了。”

“求生的本能和对贺明臣的爱,在不断撕扯着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我现在是在制造一把注定会砍向我的屠刀,当药剂成功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死期。”

“唯有我的死亡,才能印证药剂是否成功。”

“可我并不想自杀,我想活着。”

他面上的表情有些戚戚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双手,可是下一秒,他又开始痴痴地笑了起来。

“可是为了贺明臣而死,真的好幸福。”

卞治青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言。

长久的精神压力与肉//体上的痛苦已经将他逼疯了。

以前的实验虽然没有这次疯狂,但沈宁轩也是多次用他自己做实验,才可以赶上自己的进度,甚至是反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