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鬓已有些许斑白,黑发王者的身板依然健壮挺拔,他的身躯依然高大。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座上,只是一个俯视的眼神,那磅礴的威压感就让整个房间的空气近乎窒息。
“沙拉姆,纳尔特,你们觉得我老了。”
“老得可以随意敷衍了。”
“老得杀不动人了。”
“是不是?”
一句句质问,一句句诛心之言,让沙拉姆冷汗直冒。
他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就算没有抬头,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上方那双威严地俯视着他的眼神。
后颈寒气直冒,仿佛连血液都被冻结起来。
“惩罚?为什么要惩罚?萨尔狄斯杀得好。”
“塔卡拉那个家伙,竟敢在我的两个王子之间兴风作浪,死不足惜。”
国王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国王的脸半边处于微光之中,半边陷于阴影之中。
“就算萨尔狄斯不动手,塞普尔因仁慈不降罪于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他早晚都得死。”
沙拉姆深深地低着头,从前方传来的可怕的压迫感让他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旁边一眼,他的父亲纳尔特单膝跪在地上,同样深深地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
他忽然醒悟过来。
由于一直以来戴维尔王对王太子的偏颇和庇护,让他和父亲逐渐不知轻重。
“我护着帕斯特,因为他是我的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