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

漆黑的眼如无机质的玻璃珠,冰冷得再无一丝生气。

失去了那个人的现在,他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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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的太阳最为炽热,火辣辣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几乎要将大地烤干,地面滚烫至极。

在大道上纵马飞驰的萨尔狄斯却仿佛根本没感觉到这股可怕的热意,一双眼只是灼灼地注视着前方。

到达目的地,他猛地一勒缰绳,骏马骤停,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

他不等骏马前蹄落地就纵身从马背上跃下,手中缰绳一丢,疾步向等候河边的那群人走去。

弥亚坠落的那一处是河岸边的高崖,虽说法达加罗河最终是流到大海之中,但是从那里到海岸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而且法达加罗河在途中又分成了好几个岔流,弯弯曲曲地流经许多不同的地方。

这五日中,萨尔狄斯带人不眠不休地沿着这些岔流的河岸搜寻着,那疯狂的劲头让不少人觉得他已经魔怔了。

萨尔狄斯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对他而言,只要一日没有亲眼看到,他绝不相信弥亚已经——

这个微乎其微的念想让他咬牙硬挺了下去。

终于,今日午时传来消息,说是一队卫兵在搜寻到沁尔干支流下游经过的一个村镇时,发现了少祭的消息。

萨尔狄斯一秒钟也不耽搁,立刻赶到了这里,

这个位于河边的村镇不大,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个氏族的族人。

此刻,几十个镇民战战兢兢地跪在河边,恭敬地迎接贵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