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瞠大了眼眸,他拼命地伸出手想要挡住那一蓬毒针,但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可怕的爆发力,除非天神降世,否则根本没有人能挡住。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慕容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跃至了喉咙口,几乎要被恐惧撕裂。

“父皇——!!!”

“咔——”

平底鞋刮擦过屋檐带起的细微声响,广袖破空时引起剑鸣一般的呼啸,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从旁侧袭来,轻描淡写地将毒针一兜。

“蓬——!”

见血封喉的毒针被卷入了广袖,那人的袖口微微一震,便见那一蓬毒针以跟原本一般无二的爆发力射向了舞姬,贯穿她的咽喉。

美艳的舞姬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颈,面上冰冷的神色在窥见那人容颜的瞬间化为了夹杂着恐惧的怨憎。但是她来不及说任何话了,只能抽搐痉挛着倒下,像沉重的麻袋一般砸落在地,头一偏,便彻底失去了呼吸。

慕容辰在母妃的脸上看见了如出一辙的恐惧。

“楚国余孽。”慕容辰听见了那人冷若冰霜的话语,里头朝着几乎能将人心搅碎的寒芒与锋利,“死不足惜。”

望凝青将燕皇护在身后,一伸手,指尖仿佛漫不经心一样地拂过贤妃的鬓发,摘下了她发髻上的一朵花。所有宫人都知晓,贤妃谨小慎微,不喜铺张浪费,比起金钗步摇,她更喜爱佩戴通草绒花。

望凝青无视了贤妃浑身颤抖的身体,将那一朵娇美的牡丹握在了掌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