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世人无比追捧的出尘之美,却总让殷泽一次一次地反刍那宛如黄莲般的苦意。

“袅袅。”他轻叹,又笑。

正在警告幽微不要作妖的望凝青不知道殷泽心中所思所想,她抬头看他,莫名想到了那句伴随着糯米糕而落下的私语。

就好像风筝与放风筝的人,虽然很轻很浅,但那根线的确是存在的吧?

父母,兄长,丈夫,孩子。那些蛛网般细不可见的线。

望凝青从不自大,她有听进殷泽的话。这凡尘,她便驻足观望一番,也无妨。

这般想着,她微微前倾身子,唤道:“夫君。”

……

方知欢没有想到,玉蝉子从命丝中抽出来的、符合她所思所想的未来夫郎居然是已经被她抛在脑后的殷唯。

“你在开玩笑吗?”方知欢揪扯住自己的长发,“殷唯的皮相的确不错,家世也还尚可,但他不过是个无才无能的纨绔子,只能仰仗兄长的鼻息而活。他拿什么来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凭他偏心父亲给的体己钱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