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欢不愿承认自己心中翻涌不歇的惶恐以及悔意,但是玉蝉子已经离她而去,若就此认输,她的一生岂不是活成了笑话?

“是,我是阴险毒辣,想要害她,但那都是有原因的!”方知欢知道,这时候再不说出口,以后便再没机会说出口了。

“有什么比夺走一个母亲的孩子更令人痛彻心扉的呢?”她大声地质问着。

“死到临头还要胡乱攀扯。”卫朱曦一把将望凝青拉到自己身后,讽笑。

“你的孩子?哦,你说的莫不是袅袅悉心教导、年仅五岁便考上童生榜首的小神童吧?”卫朱曦意有所指。

“那个孩子可是被老乞丐抱到将军府门前的孤儿,怎么?看那孩子有出息了,就也想抢了吗?”

大公主的话语含针带刺,加上方知欢的声誉早已降至了低谷,周遭的百姓望着她,皆是面有怒色。

方知欢隐忍垂泪,以退为进,道:“妾身知道,不管妾身说什么,眼下大抵也已经难以取信于人的。”

“但是诸位,这世上从无毫无缘由的恩怨爱恨,若非早有深仇,妾身何必孤注一掷?”更何况是冒着得罪大公主与殷将军的风险?

这话倒也有几分情理可言,京兆尹拍下惊堂木,将信将疑道:“方氏,你为何说柳氏抢走了你的孩子?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