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算糟蹋。”赵夏意拿着粉笔开始比划画图,根本没去想齐干事话里的意思,只说道,“咱现在干的这活多重要啊。干这么重要的活穿的破破烂烂的,岂不是让人以为咱厂里不能让工人吃饱穿暖啊。而且不穿的暖和些手哆哆嗦嗦的,能画出什么东西来,就现在这样我都觉得手冻的慌呢。”
赵夏意并非不爱惜衣裳,她也知道这年月布料和棉花紧缺,可让她穿的破破烂烂来干活,她估计笔都不会拿了。总不能她没有破衣裳可穿就拿自己衣服去换一身吧,她穿着干净的衣裳那不自然多注意了?
不过赵夏意没再说,齐干事也担心再招惹了赵夏意,便笑了笑没吭声。
心里却不止一次的感慨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自家舍不得穿的人家随随便便穿在身上,自家闺女衣服都没个像样的,人家把好好的衣服当工服。
忙了一上午,黑板报也画的差不多了,赵夏意拿了一条毛巾将身上的粉笔灰打干净和大家一起吃午饭。
可能是因为多了关注,齐干事发现赵夏意吃饭吃的也比她们要好。
像她们每个月粮票肉票之类的都有补贴,但谁也不敢说吃的多好,必然要考虑家里的老人孩子,再有就是乡下的亲戚。
可赵夏意每顿饭都有肉,更不吃粗粮,不是白米饭就是富强粉馒头。
肉谁不喜欢吃,细面馒头谁不爱,赵夏意可真会享受啊。
饭后齐干事小声跟云干事吐槽这事儿,跟在她们身后的庞雅惠无语的摇了摇头。
云干事却道,“你管她吃什么呢,人家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父母的高工资和补贴不给她给谁?人家是有那条件,不说娘家就她一个孩子,就许司令两口子,多疼她,老两口能不补贴她?”
齐干事惊讶道,“可……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吧,太铺张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