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在十年前破碎了,他们刘家被下放有多种原因,但他知道跟姑姑无关,甚至这些年若没有姑姑的帮衬,他们一家也撑不到现在。
刘清杰叹了口气道,“您就是太自私了,只看得见自己的痛苦,从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您每次在埋怨姑姑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埋怨我妈连累了您。您嘴上不说,心里真的就一点不都不在乎吗?”
刘俊荣矢口否认,“我没有埋怨她。”
“您有。”刘清杰脾气是很好,但也不是软弱可欺,他失望道,“您说的每句话哪句不是在扎她的心。连夏意都知道在没有确定人什么时候来的时候瞒着您,您还不明白吗?怕您发疯,万一有个万一您就疯了。现在您宁愿相信一些不认识的人,也不愿相信您的亲妹妹。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亲妹妹的话您不信就算了,和您共患难的妻子说的话您也不听不信,自己父亲的话也不信,您固执的钻在自己的壳子里给所有人都按上罪名。”刘清杰看着刘俊荣很难受,“可您就不想想,到底是您错了还是我们错了。”
说完这话刘清杰便领着弟弟进屋去了,刘俊荣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腿痛哭出声。
赵夏意回到家气的晚饭都没吃,六点钟的时候外头有人喊赵夏意出去接电话,赵夏意便猜着是她妈打电话来了。
果不其然,刘丽荣的声音很喜悦,“夏意,9月1号晚上,我和你爸爸会和接你外公的人一起去那边接他们了,明天会有人提前打电话过去,他们的工作也得提前解决。”
赵夏意叹了口气说,“妈,有人提前给舅舅打了电话,因为这事,他觉得他们能回去不是你们的功劳,而是人家终于肯放过他们了。下午因为这事儿我还去骂了他、”
听了这话刘丽荣已经能想到了,她倒也没怪孩子和舅舅吵架,只道,“我知道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做这一切本来就不是为了他,我们是为了你外公,只要你外公能够回来,我们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
兄长埋怨算什么,又不是头一回了,刘丽荣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赵夏意听她妈这么说活其实有些心酸。
她虽然不在丰城,却也能才想到父母为了外公家的事如何跟那些人打交道,如何的奔走。
可这些都被舅舅一句话给否定了,任谁都会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