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恭顺应道:“妻主的话,妾侍自铭记于心。”
鹿清看着他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她也不在意。本来他们二人的婚姻就是一场荒唐,他既然有意避开她,她也不强求。
鹿清继续朝前面走去。
——
自那日祭拜过鹿母鹿父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
时洺自己住在新房,而鹿清为了方便练武直接搬到了武器库旁边的空房间,每日都在练武场内锻炼身体。
侯府大房这边只剩下鹿清一个人。原主鹿清虽然喜爱华服美食,身边伺候的人倒没有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女子。
毕竟她心有所属,虽然内心蠢蠢欲动,但为了向心上人表明心志,愣是将自己逼成个洁身自好的伟人。
新房,时洺用过早膳之后让阿朝和阿启搬出来个躺椅放在院子里。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卷走了出来躺在了躺椅上。
阿朝搬了个小杌子坐在了他的左手边,手上拿着一堆丝线分拣。
阳春三月正是个好时节,清风暖阳,百花盛放。柳枝垂着青嫩的细腰婀娜多姿的摇摆着,清脆的鸟鸣声从枝头不断传了过来,像是在哼唱小曲儿一般。
“真好啊!”
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没想到离开了侍郎府后会过上这般轻松自在的日子。正君以前在家中受了那般多的委屈,总算是熬到了头。”
坐在右侧的阿启也忍不住叹道:“本以为这侯府是那龙潭虎穴,没想到却是个世外桃源。世女看起来也不像外人传言的那般,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对正君却不曾亏待一分。”